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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18 日,據外媒報道,日本軟銀集團周一公布了截至 3 月 31 日的 2019 財年財報。財報顯示,該公司上個財年營業虧損達到創紀錄的 1.4 萬億日元(約合 130 億美元),原因是其通過 1000 億美元愿景基金進行的多項科技押注價值暴跌。
作為日本最大的科技和電信集團之一,軟銀 2019 年的災難性表現主要是由愿景基金虧損 1.9 萬億日元(約為 177 億美元)所致,而其 2018 財年同期運營利潤為 2 萬億日元(約合 187 億美元)。
愿景基金的投資組合價值正在縮水,截至 2020 年 3 月底,該基金對 88 家初創企業的投資達到 750 億美元,然而當前所余投資價值約為 696 億美元。此前,軟銀投資的美國辦公空間共享公司 WeWork 和網約車公司 Uber 就錄得 100 億美元虧損。
在被新型冠狀病毒爆發重創之前,軟銀集團首席執行官孫正義(Masayoshi Son)傾向于投入巨額現金并推動投資目標高速增長的戰略,已經給該基金帶來了連續兩個季度的虧損。軟銀在其他科技投資上錄得 75 億美元虧損,該公司將虧損主要歸咎于疫情造成的經濟沖擊。疫情加劇了該公司在許多未經驗證的初創公司身上押注的潛在問題。
負債累累的軟銀利用其押注為其投資的公司提供了更多資金。但隨著投資目標估值暴跌,這一戰略正面臨越來越大的壓力。軟銀行支持的衛星運營商 OneWeb 在 3 月底申請破產,增加了愿景基金以外投資的減值損失,這些投資還包括 WeWork 的部分股權。
這場動蕩給維權股東埃利奧特管理公司(Elliott Management)帶來了影響力,該公司除了建議軟銀回購股票外,還在推動其提高透明度和加強監管。
這些要求與批評人士的觀點相呼應。批評人士認為,軟銀由孫正義主導,對于推動其如何實現盈利的估值所提供的細節太少。該集團被迫承諾出售或套現 410 億美元資產,部分原因是為 2.5 萬億日元(約合 233 億美元)的股票回購提供資金,以支撐其股價。
截至 4 月底,軟銀集團已斥資 2500 億日元(約合 23 億美元)回購股票。阿里巴巴是其投資組合中最大的資產,也是其可能的資產出售目標。阿里巴巴聯合創始人馬云已經決定于 6 月 25 日離開軟銀董事會。
七大巨額押注受疫情重創
這家全球最大的科技基金從成立伊始就存在風險,很快就以超額溢價向燒錢的初創公司投入了 750 億美元資金。軟銀戰略中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部分加深了該基金的虧損,甚至可能會拖累其復蘇。
軟銀旗下愿景基金將大約半數資金投資于七家公司,事實證明,這些公司大多位于受新冠疫情打擊特別嚴重的行業。三家網約車公司,一家連鎖酒店,還有共享辦公空間提供商 WeWork,在開放工作空間充斥著來自多家不同公司員工的想法成為前病毒時代的遺跡,而在此之前 WeWork 已經陷入了困境。
軟銀在財報發布前就已經告訴投資者,由于愿景基金的押注表現不佳。今年早些時候,該公司股價在一個月內下跌了 50%,軟銀已經兩次發布了預期出現巨額虧損的聲明。今年 3 月,該公司表示將出售高達 410 億美元的資產,以回購股票并減少債務,這幫助其股價回升。愿景基金的一位發言人說,其估值已經得到與該基金共同投資的、經驗豐富的投資者的驗證。
財報的發布把聚光燈投向軟銀首席執行官孫正義身上,他推動公司支出超過競爭對手以獲得市場份額的戰略讓許多公司蒙受了巨大損失。孫正義計劃推出第二只巨型基金的計劃在投資對象表現平平和軟銀對 WeWork 的紓困中泡湯了。
孫正義曾表示,他預計愿景基金 91 項總投資中將有 15 家公司破產,而另有 15 家會大賺特賺。該基金的幾家投資公司已經陷入困境或已經倒閉,包括 WeWork 和汽車租賃公司 Fair、遛狗應用 Wag Labs 以及消費品制造商 Brandless 等規模較小的投資。
要想讓愿景基金取得成功,其中一些大贏家需要在其豪賭之列。除了 WeWork,這些公司還包括叫網約車公司滴滴出行、Uber 以及 Grab,半導體設計公司 ARM、韓國電商 Coupang 和印度酒店經營者 Oyo。其中,這些公司解雇了數千名員工,而且大多數公司在疫情期間距離盈利的目標越來越遠。
愿景基金發言人表示:“憑借強勁的資產負債表、富有彈性的商業模式以及數字服務的加速采用,我們相信,我們投資組合中的許多公司都已做好充分準備,能夠經受住這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考驗,甚至會變得更強大。”
愿景基金最大的一筆投資是對滴滴的 120 億美元押注,滴滴是占主導地位的中國網約車公司。一位熟悉滴滴的人士說,中國已經開始從疫情中恢復,但滴滴的乘車量仍然只有疫情前水平的 60% 到 70%。Uber 是滴滴股票的大持有者,截至 3 月 31 日,Uber 將所持股份的價值減記了 20%,這意味著估值在 400 億美元左右。一位知情人士說,愿景基金擁有滴滴 20% 的股份,估值約為 500 億美元。
愿景基金的工作人員對滴滴和其他頂級投資寄予厚望。此前有備份文件顯示,去年 7 月,有些中層愿景基金投資團隊的工作人員在決定是否貸款投資該基金時,估計了該基金的頭寸表現。他們預計,該基金前七大頭寸的價值將在 10 年內從約 400 億美元的成本基礎增加到 1300 億美元。他們預計滴滴的估值將翻兩番,達到 500 億美元。
在談到員工產生的內部估計時,愿景基金發言人表示:“這些數據由幾個初級和中層員工未經證實的猜測組成,不能認真對待或依賴。”
該基金最大投資中的另外兩家網約車公司 Uber 和 Grab 也經歷了業務下滑。在愿景基金的最大投資中,Uber 是唯一一家上市的公司,盡管其估值低于軟銀在 2018 年的投資水平。在此期間,納斯達克綜合指數(Nasdaq Composite)上漲了 20% 以上。Uber 本月裁員 3700 人,占公司員工總數的 14%,目前正在洽談收購外賣公司 GrubHub。
愿景基金的工作人員對 Oyo 的未來前景最為樂觀,Oyo 是該基金受打擊最嚴重的投資項目之一。他們表示,這筆投資將在 10 年內價值 240 億美元,高于他們記錄的約 30 億美元估值。甚至在疫情爆發之前,Oyo 就需要應對不斷的虧損,并在今年早些時候解雇了數千名工人。那是在其首席執行官在 4 月份的一段視頻中表示,疫情使 Oyo 的業務萎縮了 50% 至 60% 之前。軟銀試圖通過聘用一些日本員工來幫助公司。
該基金的工作人員對 WeWork 的看法遠沒有那么樂觀,他們預測起估值在 10 年內將始終持平。那是在 WeWork 拙劣的首次公開募股(IPO)和軟銀紓困之前,軟銀現在陷入了與 WeWork 創始人的訴訟之中。孫正義去年 11 月在談到對 WeWork 的投資時說:“我自己的投資判斷真的很糟糕,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后悔。”
一般說來,有兩種類型的投資者為私營科技公司提供資金。風險投資基金瞄準最年輕、風險最高的初創公司,進行小額押注,這些賭注大多是賠錢的,但會被巨大的贏家抵消。成長型基金將更大的賭注押在已經擁有成功產品或既定商業模式的更成熟的公司身上。愿景基金合并了這兩種方法中風險最大的部分:它以高估值投資了巨額資金,通常是投資于那些沒有證明自己的業務能夠產生可持續利潤的公司。正因為如此,該基金的大筆投資沒有一條通往富裕退出的捷徑。
不過,該基金也有些贏家,其中包括癌癥檢測公司 Guardant Health,該公司的初始投資為 3 億美元,漲幅超過七倍。該基金對 Uber 的投資大約是后者的 25 倍。在該基金最大的投資中,受疫情影響最小的兩項投資走上了不同的道路。Coupang 受益于韓國停擺期間網購激增。該公司去年的運營虧損近 6 億美元,盡管這一虧損比 2018 年的 9 億多美元有所收窄。
2016 年,軟銀斥資 320 億美元收購半導體設計公司 ARM,在智能手機市場飽和期間,銷售增長停滯不前。市場研究機構 IDC 分析師馬里奧·莫拉萊斯(Mario Morales)估計,該公司公布了用于互聯網連接設備的更小、更便宜的芯片增長情況,但不足以重新點燃整體增長趨勢。他說,現在,銷售放緩可能會打擊更新、更有利可圖的 ARM 芯片市場。
ARM 是愿景基金工作人員去年夏天在他們的估計中前景最悲觀的公司。該基金持有軟銀 ARM 四分之一的股票,他們預計這些股票的價值將在 10 年內下跌 25%。
(邯鄲技術開發)